人可以不做任何“选择”?
按照决定论来说,你可以不做任何选择,决定论认为,宇宙中的一切事件(包括人类的行为和决策)都是由先前的事件和自然法则完全决定的。在给定的初始条件和自然规律下,未来的一切都是必然的、预先确定的,不存在真正的随机或自由选择。这个世界之所以是这个样子,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原因导致的,在欧洲中世纪,他们通常认为上帝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原因。
按照萨特的存在主义观点,人是被判定为自由的。当你不做任何选择的时候,你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你选择了不做任何选择,让外界影响你。牛吃草是不是一种选择?这个都可以,按照决定论来说,应该不算是一种选择,但是按照萨特的说法来说,就是一种选择。
那么这是怎样的一个推导过程呢?就要从笛卡尔说起。
笛卡尔
展开剩余86%笛卡尔认为我思,我在,因为我在思考,所以我无法否定,我正在思考这个事实,而因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所以我确实是存在的。
但是笛卡尔还是没有回答——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性质,他最终给出的判断是,思维与存在之间并没有谁决定谁的,二者无法分割,只能推到这种程度,再往前推,得出的结论也是错误的。不可能从存在层面确切地去推出一个完成的我。
海德格尔
要理解海德格尔,首先要理解三条思维途径:胡塞尔、老子 、笛卡尔。
海德格尔乘袭笛卡尔的结论,以胡塞尔现象学为方法,以老子为转向。
胡塞尔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纯粹的思。思,总是思某物了。
我们正在思考的时候,就是我们用心灵在呈现事物的状态,属性等等。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笛卡尔如何证明“我”的存在呢?我们关于我们自身存在的这个事实,也只是我们将自己,作为一个对象,然后用我们的思考来对整个对象进行一个思考而得出那个结论。
无论是我们思考存在本身,还是思考什么,我们的意识一定是对于某一个对象的意识。
而且,我是不可能从存在层面确定一个我的,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同时又要承认我们意图从存在层面去确定一个我,也只是从脱离存在层面的,对经验世界的意向所形成的。我既无法得到一个我,我也脱离了存在本身,存在本身正如我们无法确切知道我一样,也是一片空白的。
从这个层面来说,两千多年的哲学史遗忘了存在,而放在了存在者身上,应该直接存在,那是一片片空白。我思,我在之间无法磨合的地方。
海德格尔将存在这个问题,单独作为一个空白的问题层面,他的灵感来自于老子,他认为存在是一个需要独立讨论的问题,受老子的启发,他将存在作为类似于老子之中的道一样,也将其单独拎出来作为一个问题领域。
关于我如何从海德格尔的著作《存在与时间》的蛛丝马迹之中理解海德格尔与老子的思想模型的融合方法,详细请大家看我的这篇文章。
贯通《道德经》入门理解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
萨特
我们思考出存在本身,是因为我们产生了一种对对象的意识,之后将对象放掉了,那么在我们的思想之中就存在了,对于存在的感觉,然后我们将这种感觉描述出来,那么这描述就是对存在的描述。
比如说,我们看到一个苹果,然后去思考苹果的存在,那么这个过程实质上就是我们对苹果这个对象的意识。我们对这个对象有了红色、硬的、圆的、香的,这些对于特定对象的意识。然后我们认为这些对于这些对象的知识就是苹果的本质。
但是我们即使抛弃了硬的,圆的这些印象,我们就算闭着眼睛不去对这个对象,产生一种意识,它还是存在的呀。
所以存在本身是先于硬的、圆的、红的,这些在社会知识架构底层的事物本质认识。
在这个思路下,经验性质是存在物被判定为存在的依据,也就是其存在的本质,但是这种存在本质并没有在根本上影响存在物体作为一个事实。所以存在先于本质。
所以萨特认为存在先于本质 。
要清楚的一点是萨特的存在主义是唯物主义的存在主义,本身就是一个社会活动家,他的存在主义可能跟马克思有关系,他是为了弥补马克思在人的在场上的缺失。所以萨特所说的本质并非是形而上学的本质。二者范畴不同。
你要是把本质看作先验的话,那么那句话根本就是胡扯。因为人是怎么存在的?这个问题科学也没答案,我们也没办法,知道总有一些事实是超越我们人类的理智范畴。那些超越理智范畴的事实,可能就是本质。本质可能和存在是同时存在的,或者先要有本质,然后他才能演化出一个东西,然后我们才能对这个对象进行思考,才能确定这个东西是存在的,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从形而上学的层面而言,存在与本质之间的关系是难以确定的。所以,存在不可能必然先于本质。
但是如果本质的含义只被确定为社会学内涵的话,那么这句话是成立的。
萨特与海德格尔
总的来说,从萨特对于笛卡尔沉思的批判来说,萨特和海德格尔是一样,他们都认为我们思考的并非是存在本身,我们以前思考存在的话语方式,其实蕴含着我们是思考存在和对象之间的关系,思考存在者,而并非思考存在本身。我们把存在(being)弄丢了。同样的,当我们在思考存在的时候,我们其实蕴含着的情况是我们在思考,我这个对象在存在(being)的背景下的存在。
但是being这个东西是不会变的
being只能被我们用对象抛弃对象的方式去描述与感知,他从没有消失过。
所以,基于此,萨特在如此的存在论上,认为人的自我观与形象是在社会活动之中的投射,是意识与意识客观化的相互影响,萨特认为,自我是意识的想象 。所以萨特认为,他人即地狱。
在这个存在(being)的背景下 ,我们对于自我的存在,这件事情只是我们的自我,对于自我这个对象的想象而已。
如果我不去观察,那么对这个对象的想象也就不存在,如果我去观察,那么,我对于自我,这个对象的想象,就存在。
所以除去存在(being)本身,存在者是否存在?在于你自己的判断。
所以人是被判定为自由的
语言是存在之家
但是无论如何,萨特对于笛卡尔沉思的批判,最终还是承认了理性主义的事实。自我对存在的感知无法逃脱自我理性的活动
为什么不直接从存在的角度去思考存在,非要这么费劲呢?因为要证实存在者的存在状态,才能够去证明being是如何存在。
但是要证明存在者的存在状态,我们就必须要回溯一切的知识,将我们对于整个事物的感知抛弃一切知识之后,确定一个事物的存在。但是抛弃对于整个事物的感知之后,我们对于这个事物的认识为零,我们就无法确定存在者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所以,由于人类的理智有所界限,我们只能通过存在者与对象之间的关系来确定being的实在。
海德格尔认为我们对于存在的感知只是我们对于存在者的研究,是对存在者这个对象的思考,而思考与语言具有相关性的,当我们在思考存在者这个对象的时候,受与生俱来的语言环境的影响
我们所在的世界只属于我们的语言和知识观所构建出来的有所限制的世界而已。
海德格尔认为我们对于存在的感知只是我们对于存在者的研究,是对存在者这个对象的思考,而思考与语言具有相关性的,当我们在思考存在者这个对象的时候,受与生俱来的语言环境的影响
但是有个问题,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正在做一件事情,而我认为我正在做这件事情,所以推导出我存在,但是这样推出了一个我,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呢?笛卡尔的反问,没办法得到这个答案。并没有很好的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
回到经验世界,我们是以我们时刻清楚我们所具有的经验性质来看到我是我的。我们可以清楚,我们现在生气,我们正在伤心,我们正在用眼睛看,用鼻子闻,用脚走。
如果我们真的知道我是我的话,那么同时也应当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性质组合起来的,有什么样的功能,诸如此类的。而笛卡尔的反问只能是通过排除的方式将我描述为一个外部轮廓。
也就说,我无法从内部确切的判断我是我了。我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存在状态来做出思考的事情呢?
因为我的思考是存在的,所以我从我的思考之中证明了我是存在的,而并非是我作为存在本身。
所以萨特认为我思不能证明我在怎样杠杆投资,只能证明“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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